不是包子的包子

杂食

【留白】不加糖是我的甜。

余淮x白开水

想正经可能又沙雕了的文风

有不重要角色死亡,别在意

 

余淮在来到巨恋hotel的时候,没有想过能够遇到自己高中时期惦记了很久的女孩,尽管对方如今站在人潮正中,染着时下最潮的烟灰色长卷发,配以精致妆容在打光灯等器具的衬托下更显烨烨生辉。

但他还是一下就想起了她的名字——耿耿,有些奇怪但和自己排在一起莫名相称,后来在围观路人的讨论中才知道女孩早已改名为谭恋爱,是MG最近花大心力捧起来的流量小花,目前正在这里拍一部备受瞩目的大戏。

说不清自己心头涌上的是什么情感,只能叹口气强行压下不适,抬脚便跨进正对拍摄现场的水吧。刚一落座就听得悦耳清澄的男声询问,免不了抬头看两眼。白T背带牛仔裤显修长身形,金属圆框眼镜更添书卷气息,但眼角泪痣又淡化两分学生气增出艳丽。

一时愣神,直到对方第二次发问才慌乱的揉着脑后发梢,躲闪过眼神磕磕绊绊的回答。

  
  都...都可以。

白开水作为水吧最受欢迎的调水师早就见惯了各种视线,但对方更不自然的表现倒是让自己好奇,于是便借着调水的功夫偷摸出空闲打量眼前人,胡子没刮,衣服宽大,不修边幅的样子就像久不出门的肥宅,看着就不像有对象,还很丧。

白开水悟了,特地给人调了杯甜味重的白叫唤了,还笑的眉眼弯弯去拍余淮的肩膀,温和而耐心的用那把好听的嗓音劝人。

  
  弟弟,人生在世,谁没遇见过两三件头疼的大事?失恋呢只是最微末的一件,不要这么颓,赶紧喝完了回去洗个澡捣腾捣腾自己,我这单身女孩子可多着呢。

余淮花了整整三分钟的时间才把当机的大脑调回正确频道,我失恋了?不对,我被失恋了?果然长得好看的想法都特难琢磨,索性不解释了直接端起杯子灌上一口,立马又被里头所蕴含的糖分吓到苦脸,这回不得不开口了。

  你是把一整袋糖都倒进去了吗?

这头白开水正在忙新的订单,听声也不回头就扯高了嗓子应付他。这不是看你心里太苦了吗?没倒一整袋,也就半袋吧,你既然喝了就别再因为失恋的事去跳楼啊什么,影响我们老板生意。

这下整家店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余淮身上,同情、不屑、轻视...种种都让余淮无奈至极,紧抿唇瓣本想说话又不知道先反驳哪句,拳头紧了又紧却越想越气,干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似是回到了年少时。

  小爷还没受过这种委屈,下班别走,等我找你单挑!

哟呵,掰头啊?没问题。藏于镜片下的狭长眸子微眯,白开水一扫那胳膊腿儿就知道没多少力,肯定比不过自己常年举铁的结实肌肉,呵笑一声就毫无负担的答应了。

结账后走出水吧的一瞬间,余淮才陡然意识到这是自己头回在母亲去世以后,有超过半小时没去回忆这件事,没有去想压于身上的愧疚、无力,只是很平常的静下了心。

压于心尖沉甸甸的一片黑色终有了缝隙,渗入些微阳光透着暖意。余淮想,大不了打完架和他道个歉做朋友。

是夜,暗沉的天际寥寥挂着几颗星子。巨恋hotel的人流比之白天又多了些,余淮瞧着这些进出频繁成双成对的人们,干脆摸到水吧后头的员工通道等人。

没曾想人是等到了,但不是精气神十足能和自己干架的小伙子,而是个虚弱无力一看就知道是被下/药的倒霉少年。

白开水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看了眼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,也不知为何就松了口气,干脆的一头栽到人怀里。快...走。气息虚浮连简单词语都需要拆分提醒,余淮心中震惊也不敢多问,稳稳接住对方身体咬牙半蹲托着对方膝盖扛肩上。

炽热呼吸透过薄薄衬衫倾洒在胸前,无意识泄出齿缝的低吟更诉说着对方忍耐的是怎样的一种痛苦,余淮只低头看了一眼就觉得有股火意自心底喷涌而出,掌心触碰到远高常人体温的肌肤不由皱眉,狠狠骂了句傻/逼给那个不知名的罪魁祸首。

顶着前台震惊的神情留下送冰块进房间的嘱咐便飞速奔上楼,急吼吼的把怀中人放进宽敞的浴缸里,打开凉水对着人身体冲两下就伸手拍了拍白开水的面颊。

  醒醒,醒醒,你还好吗?

昏沉的意识遭受冰凉倾袭逐渐有了思考的能力,白开水仰面躺在水中努力眨巴眨巴眼试图让自己清醒,微张唇瓣故作淡定回复,然而开口沙哑程度连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  死不了。

  冰块一会儿就来,你再撑...

后半句话语淹没在相接的柔软唇瓣中,余淮瞪大了眼睛瞧着蓦然贴近的面孔,臂膀夹带水的冰凉勾上肩颈瞬间沾湿大片,更有水珠滑落背脊令衬衫黏上不太好受。一时脑内纷争不断,各种大字滚动刷屏。

【卧槽我被一个男的亲了,卧槽这唇还挺软的,卧槽我是不是弯了!!】

白开水只觉得耳边嘈杂,寻找到吵吵嚷嚷的声源便凑上前去堵了,一时耳根子清净连带着眉目也舒缓许多,蕴上浅笑。但细看就能发觉薄红攀爬上耳根,热意灼烧着心尖更大程度的刺激了药效,圆润指甲扣进掌心压出深印,僵持半晌才不自然的收回手。

  想什么呢?我就试试你是不是直的,总不能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吧。

确保自己语气如往常般平稳,白开水斜眼瞧见对方满脸的震惊呆愣,便轻咳一嗓当作提醒,换得神游的余淮机械似点头赞同。恰巧门铃声响,余淮如梦初醒脚步飞快逃也似的奔出去,致使两个人均松了口气高兴自己不用再面对尴尬的场景。

药劲上头,白开水也顾不得门外是否有人就摸上那处开始动作,余淮低头望了望手中冰桶悄悄放在门口就去床边的小沙发坐着,掏出手机想刷微博却无法克制自己去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,指尖楞在屏幕上方却由着机屏变暗,末了抚过自己左胸长叹口气。

  怎么办,好像有点心动。

哗啦——浴室大门被拉开,惊醒了在发呆的余淮,一下回过头去,正对上裹着睡袍踏出的白开水。

  你…

  我…

几乎同时脱口的话语才说半个开头就都不好意思的别过眼睛,半晌似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白开水才踌躇着开口。

  那个,我能在这住一晚吗,衣服甩洗衣机了还没干。

余淮能清晰的看见对方自耳根升腾起的红晕,入目只觉得有几分可爱,抬手挠过后脑勺又转腕指指床。

  没关系没关系,你睡吧,不过就是只有一张床,你要是不介意的话。

白开水摇了摇头,这一晚上的遭遇已经让他无法正常思考,幸好那人有所顾忌没下烈性的,不然自己还真熬不过去了。念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,白开水上床蜷缩起身体占去三分之一的位置缓缓闭眼,或许也是为了逃避余淮追问没多久便呼吸平稳陷入睡眠。

这头余淮耸耸肩膀也起身去洗漱,轻而慢的爬上床占据另外三分一的地方,侧身背对躺着寻思着明早再问对方具体的。

次日。

余淮是被胸口多余的重量给压醒的,迷迷糊糊睁眼还以为自己做了噩梦,结果一低头就对上个长而卷的翘睫毛,好家伙,两米的床一半空着,另一半挤着叠加的两个人。意识回笼,余淮坏心眼的取过笔在白开水脸上画了个“猪头”,末了盯着自己的杰作笑的虎牙外露。

或许是笑的过于明显以至于惊醒了熟睡中的白开水,余淮赶忙把笔丢回床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干,然后瞅着对方犯迷糊的劲儿憋着笑溜去洗漱。

没弄明白的白开水满头雾水,搓着脑袋左思右想,因困倦打着哈欠使得两眼泛起水雾朦胧。拖沓着一次性拖鞋迈步去浴室洗漱,对上镜面的瞬间了然对方的反常,默不作声的低头捧起凉水洗净痕迹,紧接着撩一把泼过去冷哼。

  幼不幼稚?

新换的衣服因浸水没法再穿,透过布料还有点凉,余淮抿唇皱皱眉头,自知理亏也不敢回泼过去,就一呲牙装个凶狠模样。

  你幼稚,哎对了,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?

  最近酒店被租用出去拍戏,也不知道是和这部戏有关的哪个投资商还是什么人,非要请我喝酒,我看他神情不对就留了个心眼,幸好...遇见了你。

后半句即使没说,依照余淮的聪明劲也能猜出大概的发展,不想见对方流露出同昨天一样的脆弱,就伸臂搂过白开水的肩膀亲昵的贴过去出主意。

  这种人,得给个教训,他最近还会来吗?咱俩给他蒙个麻袋去。而且啊,我来你们这就观察过了,后面小巷有个被遮挡的地方是监控死角。

说着对人眨眨眼睛露兴味,白开水稍一愣神很久就反应过来,扯着唇角轻笑点头,蓦地想起自己和对方差一个正式的认识,匆匆擦干净手递出去。

  白开水,我叫白开水。

  哦哦,我叫余淮。

余淮忙不迭伸手握手,心里感叹自己不用打架就多了个脾性相投的朋友,太值,如果忽略这里是厕所的话,或许这个见面还能再高端点。

后来余淮经常去水吧找白开水,每次都点一杯少糖的白叫唤了坐在吧台望着白开水工作,对外貌上心打扮过以后还吸引了不少姑娘,不过毫无例外都拒绝了。

又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那个罪魁祸首,不需多说两人默契的用麻袋把人一套拖到角落里狠狠揍了一顿,听着那人不停叫唤着不放过他们,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又踹了两脚泄愤。然后在夜晚凉风的吹拂下奔跑向远方,肆意大笑缓吐出积压的暗沉情绪。

余淮盯着身旁人的笑颜微眯眼睛,一年前所有的不幸降临时,念念不忘的那个女孩或许只是自己心中虚幻的那点美好,由此有了对抗命运的勇气,但现在——他觉得自己遇到了属于他的那点甜。

  白白...我,我可以追你吗?

虚虚握住白开水的手腕,小心而郑重的询问,眼里的亮光却将人出卖个彻底。

白开水陡然红了耳根子,平时特刚的一北京爷们咳嗽两声端着态度游移眼神回复。

  你刚刚和我逃跑的时候,不是在我旁边吗?

  白白!我真是...我真是太高兴了,我知道我们对彼此的了解还不够多,但我对你动心是实实在在的,我也迷惘过,觉得这样不行,不能够,这些都敌不过你一个眼神。谢谢你,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。

向来能说会道的余淮头一次因为激动而词序颠倒,还是白开水主动抱过去拍着余淮的背部一下下安抚,才稳定住他的情绪。

  我知道,我都知道,但还有件事我现在得保密,你要守到我愿意告诉你的时候。

  好,我答应。

听得掷地有声的回答,白开水埋首于对方宽阔温暖的胸膛里,拨弄过无名指的戒指微勾唇角,将一切尽埋心底。

最后的最后。

他们只battle过一次,在床上,至于谁赢了,第二天捂着腰起来的白开水拒绝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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